close

因與聿/案簿錄 同人文     房間    蘇因


★CP 蘇因  (無法接受的人請快點按右上角那美麗的叉叉)。
★第一次寫角色應該可能大概會崩。
★請不要惡意攻擊,不喜請直接按美麗的叉叉。
★時間點是在《命途》之後,還沒看過命途的不要往下滑。
★故事發想類似電影不存在的房間
★是以蘇彰還活著為前提的同人文
★以上OK即可往下



被蘇彰綁架到這個小莊園已經過了半年。
虞因偏頭靠在窗戶旁,外頭正下著小雨,他空洞的眼神盯著外面的花圃,不知道在想甚麼。
每天一睜眼就對自己說這只不過是場夢,但每當他從床上坐起時,才又恍惚地想起這並不是夢。
白色的牆上掛著圓形的時鐘、極簡的桌椅,這裡甚至有電腦和電視,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但那個人並沒有給他手機,甚至在電腦裡設置某些攔截程式,他無法發出任何求救訊息,只能在社交軟體上透過一個陌生的帳號看親友們動態,他還發現每次上線使用者都不一樣。
一開始他對蘇彰怒吼過、哀求過,不過都得到對方將自己狠狠摁在懷中的回答。
他曾走出去過看看周圍,想找出一點可以逃出的機會,但他一出去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逃出這個牢籠,周圍整個院子築起巨大的高牆,它冷漠地擋在他面前,阻斷了所有希望。
從高牆看出去全是樹木,可能是在深山中或者某些私人的土地裡,就算聲嘶力竭地對牆外呼救,都不會有人來。
像是怕他無聊,臥室裡的書桌抽屜裡放置著畫具和畫紙,以及製圖會用到的所有工具,裝備相當齊全。
但再多東西終究不能填滿孤寂,人是會因為孤單而死去的動物,為此蘇彰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這座小莊園,那個男人總是無聲無息地從身後將他環抱至懷中,用他從未聽過的溫柔語調在他耳旁細語,一開始虞因總是被男人嚇到,但日復一日,他都不敢承認已經習慣男人溫暖的懷抱。
男人通常會陪他到天明,他會溫柔卻又不允許拒絕的力道將自己圈在懷中,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一搭沒一搭得和他講話,虞因偶爾會回應男人,偶爾沉默以對,有的時候男人會難得向他「抱(撒)怨(嬌)」,這樣的情況經歷過一次又一次後,虞因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會輕柔地拍拍男人。
如果男人因為某些事情沒辦法前來的話,筆電總是會在七點整傳來訊息,即使只有他的孤寂夜晚裡,卻也不會感到寂寞。
白天他試著讓自己不要太過頹廢,穿著男人為他準備的衣褲,赤足走在院子裡整齊的草皮上,放空腦袋地曬著太陽,或到花圃裡試著栽種些許植物,更無聊的時候他會拿男人給的顏料和畫筆在那個白到礙眼的高牆上作畫,有時是親友,有時是風景,而男人的身影從來不曾出現在高牆上。
(防盜注意,如果這篇文章是在守言的痞客邦及噗浪
、在水裡寫字 以外看到,皆為盜文。)
有的時候,會有陌生的人進到這座小莊園裡,通常是幫他送飯的人、打理衛生及幫忙補充物資的人,還有特別叫來跟他聊天的人。
來的人從來沒有重複過,卻都相當好相處,但無一會幫他離開這裡,某天他聽到這次被請過來的人在和打掃阿姨聊天,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聽先生說那孩子有精神疾病,為了不讓他出事才讓他住在裡治療,所以只要那孩子說想要離開這裡時千萬不能讓他出去,要我們盡量和他聊聊天轉移注意力,不要讓他太寂寞。」
「是這樣啊?難怪先生這麼小心這個孩子,原來是有精神疾病啊!」
啊啊,或許他就是注定無法逃離這裡吧?
聽到真相的那天,他將房間裡的東西全砸了,無力地躺在地板上流淚,那天晚上男人只是將他溫柔地抱起,輕柔地將他放在床鋪上,將他圈進懷中,過了很久之後他才聽到男人對他說話。
「我不允許你離開這裡、離開我。」
虞因聽到後無聲地笑了笑,再次留下了眼淚。
那天後,打掃的阿姨換成一位和藹的伯伯,至於原本打掃的阿姨,從那天起就再也沒看過了。
不過有個女孩讓他印象深刻,那個女孩被蘇彰破例允許好幾次來見他,一開始女孩也只是來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得聊天,但後來他們倆個愈聊愈熟,或許是年紀相仿的關係吧?
在女孩定時的造訪下他們成為了無話不談好朋友,但女孩或多或少察覺了他其實並沒有蘇彰所說的精神疾病,某天,女孩留了下來想和蘇彰談談,看起來那麼纖細的女孩為了他挺身而出,大膽的向蘇彰質疑為什麼將他囚禁在此,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讓下人將女孩帶出去,還吩咐一定要將女孩平安護送到家。
從那天後,他的朋友再也沒出現過了,但他知道,男人會看在他的份上不會對女孩做甚麼。
他恨男人將他囚禁、讓他可能永遠無法見到親人和朋友,同時卻又覺得男人可憐,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這句話,又或者去可憐男人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選擇去忽視這個問題。
「在看甚麼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拉回,虞因並沒有回頭,只是繼續看著外頭持續下著小雨的景象。
男人走到他的身邊,伸出右手圈住他的腰,溫柔而不容許拒絕地將他帶離窗邊,虞因沒有反抗,只是一言不發地被他帶著走向床鋪。
他知道蘇彰一直對他有種扭曲的感情,但他裝作甚麼都不知道,不管男人的表現多麼明顯,他都不會選擇回應。
「今天過的怎麼樣呢?」蘇彰就像以往一樣,每次開口都問他這個。
「還能怎麼樣?」虞因聳聳肩,沒有正面回應對方。
「是嗎?對畫畫已經膩了嗎?」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我畫過一輪了,還有日出、日落,下雨或晴天,都被我畫完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嗎?」虞因平淡地回答男人,這個男人是每張畫的第一位觀賞者,對方敢說不記得的話那他可好好嘲諷對方一番了。
「是啊,我記得你畫的每張畫。」男人將虞因圈至懷中,把玩著對方的手指。
「今天怎麼那麼早過來?」虞因任由對方的動作,反正這個男人動手動腳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沒事不能早點過來嗎?嗯?」蘇彰將嘴唇貼在他的耳上,就像情人一樣,只可惜這都是假象而已。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殺人犯終於沒有業績了?」微微將頭偏過去,那個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旁發聲他可一點都不習慣。
「你該感謝我沒有去找你父親他們的麻煩。」
「你敢!」虞因猛然轉身怒瞪蘇彰,他的失蹤鐵定讓很多人操心,更不用說他的家人了,就算電視裡報導出失蹤的他可能已經死亡,可是他相信他的家人一定沒有放棄找到他。
「你的父親們這段時間內可是找了我不少麻煩呢,我就不能找他們麻煩?」蘇彰將他的下巴抬起,無視虞因對他的瞪視,掛著危險的笑容慢道。
「誰叫你要把我抓來這裡。」虞因甩開他的手,語氣難得帶了情緒,自從被抓到這裡後他已經相當習慣用冷淡的情緒面對一切,不管是男人對他的調侃、戲弄、挑逗,在這個牢籠中,男人對他的所有舉動似乎都已經無所謂。
但他無法忍受的,就是男人對他的家人、朋友動手,都已經將他抓到這裡了、到底還想做甚麼?要斷了他所有的希望嗎?是要將他折磨到崩潰嗎?他在心中不斷咒罵男人。
蘇彰看著懷中的人,他知道自從青年被他帶到這個小莊園後,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就是他的親友,「我不會對他們動手的,但相同的,你得永遠待在我的身邊、待這在座莊園裡。」
「......我倒是想問問殺人犯甚麼時候才會膩我呢?哈哈。」虞因苦笑了下,明明看的到天空,卻不能自由地飛翔,這就是籠中鳥嗎?
「對你、永遠不會膩,你可是我身邊的調味料,奔波的日子過久了,老實說早就想要找個人定下來,安靜地過生活。」
「所以你找上我了?我該說我是多麼的幸運嗎?」或許是知道男人有意思想去找大爸二爸麻煩,虞因的口氣一直緩不下來,就像是用畢生的膽量在和殺人犯對嗆。
「你難得這麼有精神,要不要乾脆來做點運動呢?」蘇彰沒有理會虞因的語氣,他知道今天是他踩到對方的地雷了,如果是以往的自己或許還會砲火全開地嗆到青年連一句話都無法反駁,但這個話題可能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會溫柔地去安撫青年、或找點運動來做。
不顧虞因反抗,蘇彰將人壓制在床上。

和男人發生關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猶悉記得他們的第一次。
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蘇彰是用藥物讓虞因興奮的,不然他可能會直接在床上吐的西哩嘩啦。
之後好幾次也是男人在他的水裡下藥引起,在後來虞因放棄掙扎後,就是像現在這樣直接被壓倒在床上。
完事後虞因通常會坐在浴缸裡很久,直到蘇彰將他從已經冷掉的水裡攔腰抱起為止,有的時候虞因會因此臥病在床,只要這樣男人就會親自照顧他直到痊癒為止。
不知道是基於甚麼心態,他會緊緊拉著男人的衣角,而男人也會輕撫他的頭對他不斷說著我會在這裡、我會在這裡。
就像是情人一樣,可是他們不是情人。


※           ※            ※

虞因醒來後發現看到的景色與往常不同,以往都是純白的天花板,而現在則是車子裡的天花板。
他躺在廂型車的後座,車子開得相當平穩,他的身上甚至蓋了條薄被,虞因偏頭看向駕駛座,熟悉的男人坐在那頭開車。
「醒了嗎?」男人問道,平淡的語氣聽不出男人此刻的心情。
「……我為什麼在這裡?」,虞因愣愣地發問。
「我得外出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把你帶出來了。」
「……要去哪裡?」虞因坐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往回看了下,才發現那座關了他半年的小莊園就在他們身後的山林裡,若隱若現,他們似乎才剛離開不久。
「你指的是我還是你?」
「我們各自要去不同的地方?」虞因傻了下,蘇彰從不讓他離開能控制的範圍。
「是啊,好好期待一下吧。」蘇彰回頭對他笑了下,虞因從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看過那樣的笑容,有點釋然、有點悲傷,可是好像又在為誰高興。
「?」虞因不太懂對方的想法,只是看著外頭的景色,沒過多久他們上了高速公路,這才知道自己其實所待的地方,那座白色的小莊園就位於花蓮山中,上了交流道後男人是這麼跟他說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半年來都待在哪裡?」對於半年來的了解,虞因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方會這麼友善的告知一定有原因,通常是在計畫著甚麼。
「這樣你想回去的話就不用特地問我了。」蘇彰沒由來的道。
「你到底想幹嘛?」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虞因抱著滿腹疑問,坐了很久的車,中途蘇彰將他留在車上去便利商店買食物和水給他,附近荒涼的不行虞因思考著安全逃跑的可能性,還未有結果前蘇彰就回來了,打斷了虞因想逃跑的念頭。

等到他們終於抵達後,虞因看到的是位於台中的某間大醫院,蘇彰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就像是算好時機般,停車場內的車子數量雖然不少,但沒有任何人在停車場內。
「下車吧。」
虞因遲疑的下了車,看了看四周,「蘇彰,你到底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太久沒有接觸外面讓他有些適應不良。
「嘛,就說等等就會知道了,靠過來一點。」蘇彰笑了笑,朝虞因招了招手。
「?」虞因沒有反抗得靠過去,此時蘇彰突然從口袋抽出一塊布迅速摀住他的口鼻,來不及反應的虞因被蓋的正著,上面似乎沾了乙醚,虞因來不及閉氣吸了一小口立刻覺得腦袋暈眩,身體往前倒時蘇彰接住他,虞因習慣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他感覺到對方似乎愣了下,隨即像是苦笑似的拍了拍他的頭,但這次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口對他說那句「我會在這裡」。
然後他陷入了黑暗中。

稍微有點意識時似乎有很多人在他旁邊講話,不過有點模糊不清、細細碎碎的像是怕吵醒他一樣,卻又希望他趕快清醒。
等四周都安靜下來後,虞因才緩緩睜開眼睛,他原本想說自己應該又回到那個小莊園了,但空氣中充斥的消毒水味讓他愣了好段時間,他偏頭看了看,這是間單人的病房,點滴順著管子流到他的手臂裡,他身上的衣物已經換成醫院裡的衣服,旁邊的窗簾並沒有被完全拉上,有些許陽光透了進來,病房裡沒有人,只有他一個人。
應該是蘇彰想要讓他檢查身體所以將他帶來醫院吧?虞因這麼想。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點滴,虞因坐在床上發楞,「看醫生的話叫醫生去莊園裡看不是比較好嗎?」
這樣就他就更不容易逃跑不是嗎?
虞因試著下床,才剛移動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抬頭望去,愕然的看著開門的人,開門的人則是怔了下,立刻衝過來抱住他。
虞因被對方抱得緊緊的,他下意識回抱,突然感覺到眼睛酸酸的,「……大爸?」
虞佟只是緊緊抱著自己失蹤將近半年的大兒子,自從那天虞因在家裡被蘇彰帶走後,他沒有一天懊悔那天自己為什麼沒有多加注意點,他們都以為蘇彰已經死亡因此放下戒備,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活著並且闖進他們家綁走虞因。
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找不到虞因了,不管調了多少支監視器、問了多少路人店家都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所認識的人都動用了,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什麼線索都沒有。
大家都以為他的弟弟會比平常更加暴躁,一開始虞夏確實是這樣,但幾天後他卻相當沉寂,那是種隱忍的憤怒,醞釀在心頭就像快爆發的火山一樣,虞佟知道,他的弟弟是在自責。
負面的情緒就快壓倒他們,但他們不能在這裡倒下,倒下了就輸給那個殺人犯了,倒下了誰來找虞因,倒下了誰來照顧小聿?
小聿的情況則是比他們嚴重,他變回當初來到這個家的樣子,沉默、再也不開口,也很少有任何情緒表現,要不是嚴司把對方拖進虞因的房間裡開導很久才稍微有點反應,否則他們真的很擔心小聿。
「阿因……」虞佟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接到醫院通知時不敢置信的差點摔了電話,一開始他以為他聽錯了,可是在反覆的詢問下,他始終得到院方肯定的答案。
那時的他用顫抖的聲音打給虞夏,不外乎聽到另一頭傳來摔手機的聲音,過了半晌才像他一樣再次問道:「是真的嗎?」
是啊,是真的,當一群人浩浩蕩蕩衝到醫院,病房裡躺著的確實是他失蹤半年的大兒子,看起來沒有變太多,沒有瘦下來,外表也沒有任何受虐的痕跡,只是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睡著了,彷彿他只是失蹤一下子。
那個瞬間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摀著臉不讓自己的哭聲太大聲,看到他的孩子安靜地睡覺他不想吵醒,可是卻又很希望趕快他睜開眼開口叫聲大爸。
他們一行人在病房內聽了醫生解說兒子目前的狀況,然後他們又分別被電話和其他事情而離開,虞佟講完電話後便走回病房,就看到他的兒子坐在床邊像是準備下床一樣。
鬆開抱緊他兒子的雙手,雙手撫著他的臉頰,瞪大眼好好看著虞因,然後再緊緊抱住他,虞佟激動到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爸,我回來了。」虞佟聽見虞因顫抖的聲音,下意識安撫,「沒事了,阿因,你已經回來了。」
「我回來了?」虞因的語氣非常遲疑,「這是夢嗎?這不是夢吧?」
如果是夢的話,不要讓他醒來。
「這不是夢,是真的,你已經回來了。」虞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或許這真的不是夢吧?過去半年來的夢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真實過。
虞因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留下了溫熱的液體,視線也因此變得模糊,模糊的視線中他似乎看到另外兩道身影進來病房,一個和抱著他的人擁有相同的面孔,另一個則是擁有紫色雙眸的青年。
他們就像虞佟剛剛看到自己的反應一樣,先是愣了下,才隨即衝了過來,他們一家人全部抱在一起,虞因才像是發洩一般放聲大哭起來。
他一直以為他不是永遠再也不能見到家人,就是回去之後會看到憔悴不堪的他們,雖然現在的他們看起來有那麼點憔悴,兩張娃娃臉和弟弟的眼下有都著青痕,應該是為了找他而日夜不停蹄的尋找,再加上工作繁忙,他們一定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好不容易將情緒穩住後,他看見其他人的眼眶有點紅紅的,看起來剛剛哭的還不只自己。
他稍微喝了點水,才將他被帶走後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出現在醫院的前後事情娓娓道來。
然後,一家子因為特殊情況被允許在醫院過夜,虞因看著睡在旁邊緊緊抱著自己胳膊的小聿以及之後再搬來一張家屬休息床的兩位大家長,三人都因疲憊而早早入睡,之前一直睡的虞因則是睡不著,恍惚的看著家人們,心裡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夢。
隔天,警局來了幾會員警,他們要做口錄,虞因點了點頭。
被員警問到是否有被對方強暴時,虞因沉默了下,進到醫院的時候他知道醫生有幫他做全身性的檢查,而在他離開的前天晚上才被男人抓著做,就算不用仔細檢光看他身上被男人弄出的痕跡,就可以知道他被做了甚麼。
他點了點頭,說出了他和男人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說出了他知道之前一直關他的莊園在哪,和警方約好前往那座莊園的時間後,警員將時間留給了虞家。
虞佟在門關上的瞬間抱住了他,顫抖的身子透露出對方此刻的心情,虞因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虞佟的背,開口安慰道:「沒事喔,那已經過去了。」
虞因已經沒有第一次強暴時的激動情緒,他知道自己已經從那個男人的束縛中解脫,他感到自己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卻湧出了一絲失落。
他在失落甚麼呢?明明已經逃出來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幾天後他帶著警方回到那個莊園,莊園的大門並沒有上鎖,警方進入搜查時並沒有遇到太多阻礙,莊園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乾淨整潔,以及高大的牆,他進去時非常緊張,要不是他的家人都陪在他身旁,他可能會當場跪在門口。
或許他是在怕吧?怕這個牢籠再次將他關起來、怕他逃離這裡都只是場夢……
怕男人會帶著溫暖的笑容在裡面迎接他。
他撫著牆帶著警察走進他之前住的那個房間,許多鑑識人員開始大規模的採證,而他自己漫步走到那張書桌前,打開最大的抽屜,他看到裡面放了封信。
他知道這是證物,理當絕對不可以打開,所以他沒有打開,但在他轉交給警察時忍不住開口,當這封信採好證時,可不可以讓他看這封信,他知道這封信是男人留給他的,無論如何都想要知道男人給他的最後一封信。
他知道大爸和二爸一定非常反對他再接觸有關於那個男人的所有事情,所以他對大爸二爸說他們可以先看過這封信,再決定要不要讓他看裡面的內容。
最後他在小聿的陪伴下沿著圍牆走了一圈,看了看之前畫下的畫以及無聊時種的花花草草,花圃中仍然綻放著美麗的花朵,草木依舊欣欣向榮,這裡並沒有他的離開而發生甚麼改變,氣氛寧靜而安詳,不知道的人應該會以為是哪個有錢人家蓋的莊園。
離開時,虞因回頭看了眼那座隱藏在森林之中的莊園,他知道自己有一部分遺落在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好像白牆彷彿還在眼前、房裡的味道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鼻尖,以及那天雨稀稀落落的聲響,依舊在耳邊不斷迴盪。
是該離開了。
虞因在心裡默默想著,看了最後一眼,他用旁人都聽不見的音量開口。
「再見。」
這是最後一面了。
※   ※   ※
最後那封信到他的手裡時,大爸告訴他裡面只有一張照片,而照片的背後寫了些東西。
虞因接下那張照片,照片裡的是身穿雪白衣物、赤著腳坐在花園裡的自己,他記得那是男人突然無聊拿著相機到處拍照,大多時候都是在他自己,或許是趁自己不注意拍下的吧?他對張照片沒有印象,因為男人會在拍好的隔天將照片給自己看,但如果是偷拍的照片似乎就不會拿給他。
他翻至背面,熟悉的字跡寫了一段話。
然後虞因笑了笑,將照片放進信封裡還給了大爸,對家人們笑了下,告訴他們他很想念大爸和小聿做的菜餚,今天想要把那半年沒吃到的份全部吃完,不外乎得到大爸小聿開心的笑容以及二爸熟悉的巴頭。
在一家人準備開心享用晚餐時,虞因的房間裡書桌上,多了張照片和一株飛燕草。

END
 
----------------------------------------------
舊文搬運XD
眾親請自行想像蘇彰到底對虞因說了甚麼!((被打
至於飛燕草的花語是自由和正義,蘇彰自知虞因絕對沒辦法放棄自身的自由和正義,所以將他放出去,也將他原本應該擁有的自由和正義(飛燕草)還給了他,而虞因也向蘇彰(這段回憶)道別了。
BY守言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蘇因 因與聿
    全站熱搜

    守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